八一文学

第29章（第3页）

可这迟来的正义，对于已经香消玉殒的程安安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霍清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

他看着电视屏幕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听着主持人和嘉宾们对程安安的悼念和赞美，心中却只有无尽的苦涩和绝望。

“当你死了，所有人都开始爱你。”

这是程安安曾经在日记中写下的一句话。

如今，一语成谶，这句带着悲凉的话，最终应验在了程安安自己身上。

三个月后，精神病院传来消息，姚初晴彻底疯了。

她在无休止的电疗折磨下，精神彻底崩溃，整日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当晚，就有人来向霍清宴汇报，说姚初晴在半夜跑到水池边玩水，不小心失足跌了进去，活活淹死了。

霍清宴听完，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低声呢喃着：“都死了，伤害过安安的人，都开始受到惩罚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虚弱，带着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也逃不过命运的惩罚。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镜子中那个形容枯槁、面色苍白的自己。

曾经英俊挺拔的身姿，如今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那张胃癌晚期报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