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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啊。”他说得理直气壮。
“去死吧你!”
他挂了电话,自己却又情难自禁地躁动起来,本来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个人突然这么久看得见摸不着的,难免起些反应。
他觉得是自己精力过盛,要是玩累了,肯定不会多想了。隔天就约了人出去玩,在电玩城里逛了一天,晚上还去夜跑,出了一身的汗,结果上床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夹着被子磨。
内裤勒成一条线嵌进他肉缝里,擦着阴蒂轻轻的磨蹭,这种并不持续的,短促的快感,像一波从阴蒂中发出来的电流,酥酥麻麻地游向全身,他夹着被子既羞耻又恼怒地颤栗着。
马上就要开学了,他照着季正则的作业誊了一遍,季正则的作业书写清晰,思路明确,排版也很好看,就是经常会省了计算过程,直接写结果,这对他来说几乎是跳跃性的,老是摸不着头脑。
开学是星期日,他自己去报了名,他妈是他们学校这届高二的班主任,在他去学校之前还问了他,“作业做完没?”
他边喝粥边点头,方晏晏还没开学,却一大早就跟着他一起醒了,围着他落井下石,“方杳安要去读书咯,没有讨厌鬼啦,略略略。”
在他出门的时候又期期艾艾地躲在门口看,奶声奶气地警告他,“你要早点回来啊,在外面玩我会告诉妈妈的!”
“嗯。”他把鞋换好,对方晏晏勾勾手,方晏晏半信半疑得凑过去,被他掐着腮帮子碰了一下额头。
方晏晏气鼓鼓的,又听他说,“妈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去找邢晋文玩啊,不要一个人待着。”他在她头顶拍了拍,“给你买小蛋糕回来。”
因为时间不太赶,他骑的山地车,硬质坐垫的前端硌在他腿间,脚踩踏板时大腿交替着摩擦,或是经过减速带时的剧烈振动,都给他一种像波浪一样涌来的快感,下面变得湿热难忍。
他开始自我厌弃,憎恶自己这种随时能够引发性欲的,对快感不堪一击的身体,像个欲求不满的淫妇。
他一进学校就去了厕所,把尴尬的下身处理干净,又去办公室报道,出来的时候正好在走廊遇见唐瑜京。唐瑜京是隔壁文科班的,经常会在走廊上遇到,两个人对上眼时都怵了一下,又默契地都偏过头躲开对方的视线,他加快脚步飞快进了教室,结束了这种诡异的难堪。
他坐在一组倒数第二座,一个人靠着墙很自在,刚坐下来,学习委员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问他要假期作业。
他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又垂下来,把书包的拉链拉开,“现在就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