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2章（第2页）

咸阳宫内，始皇高坐正位，桌上沙盘城墙盘根错节，各处高城断珪缺璧。他退避旁人，仅留蒙恬赵高二人在身侧。

“外敌远退，终究不成长远之计，毕竟是游牧民族，善于骑射，长于野战，难以捉摸。统一初期尚且飘忽，恐再来犯。”

蒙恬询问：“陛下是想……”

始皇侧目，一眼睨向沙盘：“将各国的城墙连接扩建加固，修筑成一座连天长城。不能拓张，唯有防御，方可令戎狄退避三舍。”

蒙恬沉默地观睨沙盘，后而单膝跪下，双手作揖：“陛下，长城万里，西起陇西，工程浩繁。尚不说劳财伤民，单单东至辽东，也是一番籍着天险的艰难。”

一旁的赵高狭长的眼睛微眯，脸上笑盈盈，语气倒有些刻薄：“蒙上卿竟不想百姓安家乐业？长城偌大工程 虽耗时耗力，却也可为大秦带来好长年岁的祥和安宁，您这般”

始皇扬手打断：“莫要多说，修筑长城，孤势在必得。”

蒙恬语顿，对赵高的话不予理睬，只微微低头：“末将领命。”

有史官提笔：蒙将上卿，北移上郡，修筑长城，威震四方。

时境五载，衣不返乡。

〔肆〕

赵扶苏在始皇诸多孩子中才华辈出，深受国君器重。胡亥比赵扶苏小不了多少，早早满腹心眼，拉着几位幼弟结成一派。

蒙恬到宜春宫时，胡亥正抛了新贡的蔚蓝蚕绸，将其剪得稀碎，又把一旁婢子端正的白绸锦扔在赵扶苏脚下，讥笑道：“长兄貌盛雪肌，色青且配不上，不若这一席白袍，在这数九寒天的雪景中融进去，教人看不到。”

其中一幼弟悄声问：“我国视白衣为下等人，胡亥哥哥为何要给长兄白色的绸缎？”

另一幼弟道：“娘说，勿听勿视，切莫多嘴。”

“哦。”

赵扶苏身后的奶母长绥就要起身反驳，无奈被赵扶苏制止，让她在身后站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