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14章（第1页）

所应慈差点被牛奶呛死。

他又一次认识到关莱见人说鬼话的本领，颇有些郁闷自己有那么没有老师的威严吗？为什么这个人在他面前一点尊重的样子都没有？

“……好吧，我跟踪你。”他把牛奶喝光了，撑着下巴睨他，“然后你奖励给我一个暖手袋？”

“不是吧。”关莱沉吟片刻，“老师，你可能搞错了。有人送你暖手袋吗？”

装。你就装。

“没有。”所应慈笑眯眯地看他，“给我送平安福，祝我百年好合呢。”

“……”关莱别开头，“不是百年好合。”

所应慈敷衍地点点头，一边腹诽关莱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他：“那是什么？我忘了，你再说一遍吧。”

关莱捏了捏手，有点后悔刚刚走过来了。

他一声不吭地把一杯冰水喝得干干净净，起身要走，所应慈的声音悠悠然地响起：“关莱，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错了，但是”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止住了话头，“我先接个电话。”

一通电话打完，所应慈自觉已经失去了和关莱谈论这个话题的最好时机，毕竟莫名其妙地问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这种事儿，怎么看怎么像自恋狂才会干的。想着关莱也没有做什么，他便放弃了深究，冲着关莱晃了下手机：“走吧，回学校。”

关莱刻意落后他半肩的距离，从斜后方打量了一番所应慈的神色，见他没有再做出一副很冷的样子才放下心，收回视线时又顿住，鬼使神差的，他伸手碰了碰所应慈的肩头。

所应慈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他。

关莱解释道：“衣服上有水。”

所应慈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的动机，正当关莱要着急忙慌地先走一步时，他将一个袋子塞到他怀里，说：“关莱，你该去上课了。”

关莱差点在台阶处把自己绊倒，好不容易站稳，发现所应慈已经扬长而去。他叹了口气，这才低头去看袋子里的东西。一个保温杯，一瓶热牛奶，还有一张青少年心理健康的科普宣传单。

关莱呆住，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哭。他本来以为所应慈是觉得他越界了在生气，没想到这人体贴如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所老师。”关莱的声音很低，是说给自己听，“你应该让我讨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