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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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1　偷渡

金小鱼忐忑不安的缩坐在飘晃不定的小木船上。今夜没有月色，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少得可怜的几颗星星。黑黑的海水望不到尽头，只能听到风中海浪的声音。一波一波的海浪打在这艘小木船上，浪花时不时就会打在小鱼的身上，一股海水的咸腥味充斥在这艘小木船的每一个角落。

两个小时前，小鱼坐上了这艘偷渡到台湾的小木船。阴冷的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抬头仰望这漆黑的夜空，小鱼的心里有一股对未来无名的恐惧。心里唯有盼望早早到达对岸，努力的做工挣钱，那样哥哥就能早日娶上嫂子，弟弟也可以安心的上学，爸爸妈妈再也不用整日愁眉苦脸了。

金小鱼是大陆苦海延边一对穷困的渔民的女儿。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双胞胎的弟弟。由于她们家实在是太穷了，所以哥哥快三十了也没娶上媳妇。去年他和弟弟一块儿考上县里的高中，但是只上了一年家里就供不起了。听说海对面是一个叫台湾的岛屿，去那里做工能挣许多的钱。所以父母便托人让小鱼偷渡去台湾做工。当然，偷渡也要交很大一笔费用的。金家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只好和蛇头说好偷渡的费用在小鱼以后的工钱里扣。

又在小木船上晃悠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小木船终于停靠在一艘规模不是很大的油轮边。

“走！走！快上船上去！”负责帮她们偷渡的蛇头开始驱赶着小木船上的二十来个年轻男女。

小鱼和一起偷渡的男男女女们被赶到了油轮的最下层。当最后一名偷渡者下来后，油轮上面的盖子被盖上了，也盖上了那夜空中的一丝微弱的星光。瞬间，黑暗和恐惧充斥着油轮底部的每一个角落。小鱼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两只小手。但是很快满是柴油、鱼腥和夹杂着的难闻的气味以及让人憋闷的窒息的痛苦感觉让他们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害怕。他们感觉他们就要被憋死了！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以求能呼吸到多一点儿的空气。

不知道在这痛苦的煎熬中熬了多久，终于油轮的盖子被打开了。在上面的人的吆喝下，下面的人开始陆续一个个的爬上了船板。

当小鱼爬上船板的时候，油轮已经停靠在岸边了。夜空仍然是寂静的要死，除了蛇头和他的几个帮手外，小鱼发现岸边上来了十几个年轻的男子。他们个个绷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的笑意。小鱼顾不上多想就被他们带上了一辆中巴车。他们把男的和女的分开来，男的上了另外一辆车。

汽车七拐八拐的在小路上快速行驶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东方的天空泛出第一丝白的时候，汽车终于停到了一座高大的仓库模样的建筑旁。小鱼和其他的六七个女伴都被赶下了车，带到了那有两扇高大的门的仓库里。

“你们都在这里休息一下，待会会有老板来挑你们！挑上了就能去上工挣钱了！挑不上的就在这继续等着下一拨的老板来挑！”带她们来的蛇头冲他们吆喝完了就走出了仓库。当然也关上了仓库的大门。

随着大门的关上，仓库里隐隐约约刚能看清楚东西而已。这间仓库非常的高大，里面只是堆放着一些杂物。仓库里非常的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七八个少女要么东瞧瞧西看看，要么低头不语，彼此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蛇头交待过因为她们是偷渡来的所以谁也不许跟谁说话交流，否则来了后就不给上工。

随着太阳的升起，外面的阳光开始照射进来。但是仓库里仍然很阴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