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7章（第3页）

「你很带种。」真的，非常带种，我就想现在拿他当毁灭世界的第一个血祭。

哈维恩勾起阴险的微笑。

「多谢夸奖。」

「那么，我就可以教您基础的倾听了。」

哈维恩收起那一丝丝的奸险之笑后，再度变回严肃的面瘫，也不打算解释这个根本针对我个人的夭寿煞车幻影是怎么做出来的。

不是我要说，这东西根本不是煞车器，是拿来消耗灵魂用的吧，多开几次我可能就直接精神衰弱而亡啊喂！

拿人家的心灵创伤来做这种东西，有没有考虑过被害者的感受啊！

压根不想管我会不会被吓死的哈维恩径自说下去，「其实您经历过了黑色影响与梦连结，早就开启了类似互换灵魂语言的那扇门，要倾听黑色语言会比其它人更为容易，这省掉您很多修行时间，现在您只要学着和元素精灵满通就可以分解藏在术法中的那些暗语。」

「元素精灵？」我挑眉，觉得自己听见的好像是光明种族的手法。还有，我什么时候被开了啥鬼门口我怎么都不知道？该不会哪天又会说我被开了几个窗口吧？公务员都没我这么多服务窗口。

「我说过了，原始的术法区隔并没有那么大。既然有听从白色种族的元素，那当然也会有服从黑色种族的元素。」哈维恩张开手，一抹黑色气团在他掌心中旋绕了起来。与鬼族的恶毒气息不同，那抹黑暗带了点冰凉，还有说不上来的幽密感。「请您记住，这个世界会有八大种族，原本就是为了协助世界运作而产生，不论白或黑，皆为世界的一员。」

我伸出手，循着相同的幽暗气息，那点凉凉的东西很快在我手上聚集起来，速度远比我之前使用普通术法快得很多，眨眼间手上已经出现了和哈维恩一样的黑色小气团，而且隐约可以听见里面传来是阵阵细语，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正在等待我们进行下一个动作。

「我刚才同时帮你解开了一小部分禁咒，让你得以更顺利听见黑暗的语言，你只要自然地接受，就像你原本用人类身份理所当然去接受那些人类一般，就能开始听见那些低语。」哈维恩散去手上的黑球，接着拉动我们身边的气流，引导出更多的细微力量，「黑暗是无所不在的，就像光照下必有影子，精灵邀请了白色世界的光明面，妖师就会有黑暗面的协助，这是不变的法则。重点只在于您愿意承认并接受多少。」

我看着手上那团黑色小球长出小眼睛，慢慢地跳动了几下，接着噗嗤一声整个跳开，重新回到空气之中。即使消散了，那个黑色小东西还是在附近，我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应该说，这附近很多那样的东西，又小又冰凉，但是很有活力地在光影中跑来跑去，就像校园里那些细小的精灵，只是没那么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