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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不觉得意外,他垂眸淡淡道:
“他要是不谨慎,胥铭泽怎会让他留守幽州城。”
胥衍忱和胥铭泽自少时一同长大,对胥铭泽自是有了解,彼时都是皇子,仗着太子是其一母同胞的兄长,胥铭泽从未把其余皇子看在眼底过,其为人好大喜功,但他有一点让人无可攻讦,知人善任,也不吝啬放权。
否则,胥铭泽也不可能让戚十堰手握兵权,还留守大本营了。
也因此,戚十堰对胥铭泽忠心耿耿,唯胥铭泽的命令是从,绝不可能被别人说动背叛。
他和胥岸曈都清楚,一旦戚十堰被废,胥铭泽的根基就断了大半,没有戚十堰的胥铭泽不足为惧。
周时誉也想到了晋王,不由得撇了撇嘴:
“再有两个月就是戚十堰的生辰,听闻晋王老早就准备好了贺礼,只等着生辰那日送出去。”
身为臣子,不仅让主公能放权,还能让其余藩王不断拉拢,谁不羡慕戚十堰?
晋王为了拉拢戚十堰,数次放下身段示好。
胥衍忱望了他一眼,听出他的义愤填膺,不由得低笑:“要是能让戚十堰转投燕云,我也愿意三顾茅庐。”
他非是清高,而是知道根本不可能,才不去浪费时间。
周时誉被噎住,半晌憋出一句:
“主子那么好,戚十堰不识明主,是戚十堰眼瞎。”
胥衍忱无声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