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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芯弹穿透尸妖左眼时,最后三根葬龙钉离体。地宫穹顶轰然塌陷,月光如银瀑倾泻。尸妖在嘶吼中化为飞灰,太阿剑坠地处裂开条幽深墓道,阴风裹着陈年犀角香扑面而来。
孙广财的矿灯扫过墓道壁画,突然怪叫:"这画的是咱!"
斑驳的彩绘上,五人形象栩栩如生:陆远持枪断后,方晴浴火焚妖,吴青崖结印镇魂,郑一鸣钢索横空,孙广财抱头鼠窜——落款竟是秦小篆写的"丙寅年七月既望"!
"丙寅年..."吴青崖的缺指手摩挲壁画,"这是始皇三十七年的干支!"
暗河涌动声从墓道深处传来,夹杂着铁链拖拽的响动。方晴颈后的凤凰刺青再次灼痛,这回显现的是北斗吞南斗的星图。陆远给五四式手枪压满钢芯弹,弹头蘸上黑驴蹄子粉:"该会会正主了。"
第二节 地宫尸虺
暗河的水声裹着铁链拖拽的响动,在墓道里撞出空荡荡的回音。陆远的军用手电筒扫过水面,光束竟被漆黑的河水吞噬,只映出众人扭曲的倒影。方晴颈后的凤凰刺青突突跳动,在石壁上投出振翅的虚影。
"坎水噬魂,离火焚身..."吴青崖抓把朱砂撒向河面,红粉触及黑水竟凝成血珠,"这是引了忘川的支流!"
孙广财的洛阳铲突然脱手坠河,铲头没入水面的刹那,河底突然翻起丈高的浪头。一条青鳞巨蟒破水而出,蟒首生着张惨白的人脸,嘴角咧至耳根,露出满口倒钩利齿。
"是守陵的尸虺!"吴青崖的桃木剑抖出七星步,"这东西专吃盗墓贼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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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蟒的长尾扫过墓顶,簌簌落下成团的尸茧。郑一鸣的义肢弹出钢爪钩住岩缝,拽着众人避过致命一击。方晴的酒壶掷向蟒首,二锅头淋在蛇瞳上炸起蓝焰:"七寸!刺它七寸!"
陆远的钢芯弹连续点射,弹头却如泥牛入海。尸虺脖颈处的鳞片突然翻开,露出九枚嵌在血肉里的青铜钉——正是从九嶷山拔出的葬龙钉!
"它吞了镇物!"吴青崖咬破中指在剑身画符,"钉上沾着楚巫的祝融血,怪不得刀枪不入!"
巨蟒的蛇信卷住孙广财的腰身,倒钩撕开防化服。方晴的瑞士军刀斩向蛇信,刀刃却被黏液腐蚀。陆远趁机跃上蟒背,伞兵刀顺着鳞片缝隙猛刺。黑血喷溅处,竟浮现出张牙舞爪的怨魂面孔。
"陆远!接钉!"吴青崖将桃木剑抛向半空。剑身迸发的红光里,九枚葬龙钉凌空排列成北斗状。陆远反手接住最长的天枢钉,狠狠刺入巨蟒左眼。
尸虺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蟒身疯狂扭动。暗河突然沸腾,无数白骨手臂破水而出,抓住蟒尾往河底拖拽。方晴的凤凰刺青迸射金光,在众人面前结成屏障:"快走!阴兵借道!"
五人跌跌撞撞冲进侧室,石门轰然闭合的刹那,听见外头传来金戈铁马之声。孙广财的矿灯扫过四壁,突然瘫坐在地——整间墓室堆满鎏金编钟,每口钟内都蜷缩着具风干的乐师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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