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6章 应对与反击（第2页）

苏青不慌不忙从帆布包里掏出三本红皮册子，最上面的印着醒目的"四合院民主互助章程"，中间夹着去年下发的《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文件复印件，最底下压着密密麻麻签满字的"监督小组成员确认名单"。

"王主任，我正是来跟您汇报这事的。"苏青翻开章程第一页，手指划过加粗的标题，"您看，我们完全是按照市里政策在推进工作。章程里明确写着，互助项目分类管理、贡献值公开透明，还成立了由各户代表组成的监督小组——这可比易中海提出的自治小组更贴合政策要求。"

王主任摘下眼镜擦拭，目光扫过复印文件上红头印章，语气缓和了些："那阎埠贵抽成记账费，贾张氏借煤被记利息，这些事又怎么解释？"

"这正是我需要改进的重点！"苏青立刻翻开第二本账簿，"现在记账费每笔公示用途，都用在购买公共纸笔上，由孩子们监督。至于贾张氏的煤..."

他调出贡献值表，"她虽然借了五斤煤，但帮邻居带孩子、缝补衣裳也记了分，两相抵消，根本不存在利滚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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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苏青又摸出张泛黄的借条："倒是易中海修厨房借厂里的木料，按规定早该折价归还。我们新章程里特别加了一条：公物借用规范，连他收贾东旭学费的事，都在车间广播站作为：破除封建师徒制的典型案例宣讲了。"

王主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易中海跟我说你搞技术垄断，不让贾东旭学手艺，也是假的？"

"当然是假！"苏青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上面杨厂长和车间主任跟车间工人站在一起，"这是厂长和工人们的合影，厂长正鼓励车间工人努力搞技术革新，现在咱们厂效率比以前直接就提高三成，厂长还要求说宣传科要全力宣传鼓励工人专研技术。"

他压低声音，神情痛心："王主任，我知道易中海是长辈，但他借着评文明大院的机会，想把互助簿变成自己的工具。我们这些年轻人响应政策搞民主管理，却被他扣上破坏团结的帽子..."

王主任重重叹了口气，把联名信推到一边："行了，我知道了。这个民主互助章程你写得不错，回头街道办组织其他院子来学习你得帮忙。以后你说话做事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别把老一辈的面子都驳了。"

苏青立刻满脸堆笑："您说得太对了！我们已经请阎埠贵当会计，易中海也列入了传统技艺传承组。下个月评先进，还想请您来给大伙讲讲政策呢！"

"对了我会找易中海，批评他，也会让他深刻检讨此次的错误。"王主任满意点头，这民主互助章程可都是政绩呢。

离开街道办时，阳光正好。他望着四合院的方向轻笑——这场阳谋与阳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等他先稳住基本盘，再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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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街道办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味，王主任摘下圆框眼镜，用手帕反复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易中海局促地站在办公桌前。

"易师傅，"王主任突然开口，笔尖重重戳在桌上的文件上，"你递交的联名信，和实际情况出入不小啊。"她翻开苏青整理的《四合院民主互助章程》，红笔批注的符合《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字样："贾张氏的煤账、阎埠贵的抽成，还有你借木料不还的事，怎么没你我我提起？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

易中海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王主任，我也是怕年轻人不懂规矩，坏了院里的风气……"

"风气？"王主任冷笑一声，把一份通报推到他面前，"亏我上报区里时特意提了你名字，现在区里都知道咱们街道出了个：民主互助模范院，还出了一个易中海，现在你打着文明大院的旗号，想把水搅浑的事被人知道了，我刚提出的表扬你就让我打了自己的脸！"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易中海一个哆嗦，"一个大院的联络员搞小团体、歪曲事实，这要传出去，你让街道办的脸面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