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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流转,瞥向陆亦刑,眼神无辜地控诉着,话音软绵绵的,能让人酥了一把骨头,“老攻,我,我自己可以吃……”
整个桌子上的人顿时一阵小小骚动。
有些人喉结滚动,有些人印制不住干咳,还有的人端起饮品猛灌。
庞睿整张脸都涨红了,险些流出鼻血。
视线直勾勾盯着雪蘼,手脚变得无处安放。
陆亦刑如刀锋一般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划过庞睿,拉了拉椅子,双腿交叠,一条长臂随意搭在雪蘼肩膀,另一只手微微抬起,骨节分明的长指慵懒地撑着额角,“问你话呢?”
他嘴唇上扬笑着,眼神却阴沉得仿佛世界末日垮塌的天幕。
庞睿赶紧敛回视线,尴尬地挠了挠头,又脸红心跳的偷瞄了眼雪蘼,“他画的是雪先生……”
“我就知道!”
陆亦刑愤愤不平地拍了把桌子,眉峰突突跳动着:“肯定是他搞的鬼!他肯定不甘心!你们就应该把他处死!”
闻言,旁边吃了大半盘虾的胖子抹了把嘴,一脸迷惑地看向他俩,“当时不是你太太求的情,要求法官从轻处理的吗?还说楚江秋是个好人呢?”
这话一出,整个桌子上的气氛倏地尴尬。
同样把一半心思用在食物上面的雪蘼抬起漂亮的眉眼,偏头看向陆亦刑。
纯净如湖泊的瞳底蓄着一汪水汽,像是小鹿,能将人萌的心肝直颤。
“为什么你要怀疑楚先生?当初是他主动要求报警的,他要是真想搞什么鬼,早就对我下手了。”
他声音软得过分,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对他心生好感。
但正在气头上的陆亦刑并不吃这套,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温怒:“我看你就是喜欢他,所以才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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