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97章（第1页）

孟延猛地推开另一扇门，哭声戛然而止。昏暗的光线下，十几个女人被捆绑着手脚，瑟缩在角落，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拼命向后躲藏。

“别怕！我是警察！” 孟延蹲下身想去解开最近的绳索，脑后传来一阵剧痛，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映入眼帘的是手术无影灯刺目的白光。在强光的刺激下，他艰难地转动眼球。双肩被死死按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压制他的人是小成果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他左右晃动拼命的挣扎，却看见站在角落处的人，带着胜利者嘲弄微笑看着他的，正是那个他苦苦追踪的、本该“死去”的女人朱佩林。

“孟警官，真是执着啊。” 朱佩林的声音带着刻骨的讥讽，“那句焦尸那不过是我导演的一场戏！你们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我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有趣？”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手术室里回荡。

直到今天，孟延才知道朱佩林的意图。他还在劝她自首，始终觉得不该以恶制恶，但朱佩林觉得自己本该大好的人生那谁来赔偿？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两方都辩不过对方，朱佩林索性用胶带粗暴地封住了他的嘴，玩味似得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按下免提。

窦微清亮的声音传来，背景音却很嘈杂。隐约听到她回答一个模糊的男声询问：“就在前面那条街，围巾是给我男朋友的新年礼物。” 清晰的一句地址随即响起：“就在中央大街 15 号钟楼下。”

“嘟”电话被掐断。

朱佩林弯下腰，凑到孟延耳边，如同恶魔低语：“听到了？你的小女朋友，真可爱啊。”

“孟警官，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就能大摇大摆‘活着’走出去。” 她眼神示意成果松开压在孟延肩膀上的力道，柔软的语气里，眼神中却闪烁着残忍的光，“不过，等你走出这道门…我保证，今天中央大街会发生一起‘意外’。一个持刀‘疯子’，会随机捅死一个戴着崭新蓝灰格纹围巾的姑娘。”

“你走，她死。你留，她活。”她给了孟延一个选择题。

孟延死死盯着朱佩林，眼中的愤怒与不甘激烈翻涌，最终一点点熄灭、平息。最终，他停止了挣扎像是做出了选择。

成果面无表情地在地上捡了一个厚实的塑料袋，猛地套在了孟延的头上。动手前，朱佩林还假模假样的又问了一遍。她的话就像是把钝刀，在慢慢消磨着孟延的意志。

孟延知道，即使他走出这道门。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甚至会牵连到窦微和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