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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砍得够快,踹得够快,一滴血都溅不到,犯人也不会觉得痛苦。
半月后,老行刑人发了癔症,卧床不起。
草芥镇没了唯一的行刑人,吕妙橙一咬牙,扛起角落里的鬼头刀踏上了市集口的问斩台。
昔日卖菜的熟人围在台下,那把鬼头刀拿在手里,重得好似一座山。日头最盛时,吕妙橙往刀面上泼了水,举在肩头。
跪在地上的犯人是个烧杀抢掠的恶人,此刻却嚎啕大哭,哭得胸腔都在震颤,吕妙橙心里被狠狠揪了一把。
这是个坏人,她罪有应得。
这是个坏人,她罪有应得……鬼头刀斜飞斩下,一颗头颅掉入事先准备好的坑里,殷红的东西一瞬间喷涌,吕妙橙听见那颗头颅飞出去时,似乎还在喊叫。
它旋转腾空,对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吕妙橙忘记踹尸身了。
滚热的血浇灌她满头满身,吕妙橙提着刀站在那里,听着众人破口大骂:“真晦气!”
“我以前还跟她挨在一起卖菜!”
“快走快走,别沾上了,老的那个得癔症,我看小的这个也不远了……”
人群一哄而散。
那一天吕妙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阳光很好,照在她身上,鲜血迅速干涸成褐色,像狰狞的图腾。
等她渐渐回过神来,秋杨正蹲在浴桶边帮她清洗身体。
“你们为什么要我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