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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如同天籁般在顾时卿耳边炸响。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说……好。”沈寒池看着她,泪水滑落,嘴角却努力扬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带着泪花的弧度,“我……我给你机会。”
顾时卿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幸福感和不真实感让她几乎眩晕,她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沈寒池面前,却又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猛地停住。
她伸出手,似乎想拥抱她,却又不敢,只是颤抖着悬在半空。
“真……真的吗?寒池?你……你真的愿意?”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巨大的狂喜。
“嗯。”沈寒池用力点头,“我……我愿意试试。”
顾时卿再也控制不住,巨大的喜悦让她几乎要跳起来,她看着沈寒池带泪的笑脸,看着她眼中那份终于卸下防备的柔软和脆弱,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和……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拂去沈寒池脸颊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别哭了……”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我会做好的!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不会再让你难过!”
沈寒池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顾时卿近在咫尺的脸庞,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深情和狂喜,心中那片冰封的湖面,终于……彻底消融,露出了底下温暖的、带着悸动的春水。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顾时卿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她鼓起勇气,试探性地、极其缓慢地张开手臂,轻轻地将沈寒池拥入怀中。
沈寒池的身体瞬间僵硬,但很快,又缓缓放松下来。
她没有推开,只是将脸轻轻靠在顾时卿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久违的、带着玫瑰香气的温暖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