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24章（第1页）

“他不会在实现承诺前倒下。”男人终于合上那本书，抬头看向三月。少女脸上充满迷茫与担忧，她像是突然被抓出洞穴的兔子，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只以那双纯粹的眼眸望着白卓，似乎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我能做些什么吗，宗像先生？”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出乎男人的意料，他用色泽沉静的眼瞳望着三月，语气舒缓地询问：“你想要保护他吗？你要知道，他比你强大得多。”

她想要保护那个人吗？

那个已经被罪犯们称为王，足以与一整个中心区对峙的男人。就算她用十万倍的努力，也不可能追随上对方的脚步。她知道这一点，无论是他的普通还是对方的强大。但是啊、但是。三月将嘴唇细细地抿起，她郑重地回答：“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如果我是一根木柴，我想要将自己献给周防尊先生那样的火焰。哪怕只有一丝也好，我想要回报他。”

青之王默然地与她对视半晌，在确定少女眼中的坚决后。他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轻轻挑了挑眉。随后露出一个微笑：“那样的话，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如果想要回报那家伙，你就必须成长到能够接受他火焰、替他传递火焰的地步。简而言之——”

“你要替他成为这里的王。但石板所给予的力量仅限于七位王者，就算你拥有同样的权柄，也不过是偷空钻缝的伪王罢了。就算这样，你也要这么做吗？”

“……”

三月沉默了几秒钟，她问：“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吗？”

“起码不会比现在更糟。”

“那就请您教导我吧，宗像先生。”

少女用献祭般的姿态决绝地回答。她感觉自己轻飘飘地漂浮在天空中，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脸。原来那张一直哭泣的脸上也会露出这么坚决的表情吗？

就像是在这个瞬间突然长大，决定为什么献出自己的一生一样。她将所有希望与绝望孤注一掷地砸了进去，能够记住的只有那一句“起码不会比现在更糟”。这就足够了吧？这就足够了。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拥有巨大的裂缝，想要填补就需要有人将自己撕碎填补进去。乱糟糟的想法一个又一个闪过了脑海，宗像先生的表情却在一丝惊讶后显得很温柔。

“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三月。就以王作为目标进发好了，但可不要和那家伙一样，变成一个野蛮人。”

他说着，向她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