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本站广告仅展示一次,尽可能不去影响用户体验,为了生存请广大读者理解

第103章 司农寺的新势力(第2页)

“起来吧。” 李杰示意他起身,语气缓和了些许,“稍后让文书给你办理任职手续,你的俸禄,按七品官标准发放。” 他知道,对于一个老农来说,这份信任和尊重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张老丈激动得发抖的背影,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堂里的官员们脸色各异。有人不屑地撇了撇嘴,显然还是看不起这个老农出身的官员;有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张老丈使绊子;但更多的人是震惊 ——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新上任的少卿,和之前那些只看重出身和门第的官员不一样,他更看重的是实实在在的本事。

“第三件事,” 李杰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在司农寺后院设立农具改良坊,调拨三十名工匠,专门研究新式农具。所需材料,直接向工部申领,不必层层上报。”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图纸,放在案上展开,图纸是用桑皮纸绘制的,质地坚韧,上面的线条清晰流畅,“这是贞观犁的初步设计,你们先看看。”

图纸上画着的犁具与传统的直辕犁截然不同,曲辕的弧度恰到好处,像一轮弯月,犁壁的形状像个优美的弧线,整体看起来简洁而实用。王主事凑过去看了两眼,撇撇嘴,嘴角的肌肉不屑地抽搐着:“这玩意儿看着怪模怪样的,能好用吗?怕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他这辈子见过的犁具都是直辕的,觉得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对这种新式犁具充满了怀疑。

“好不好用,试过便知。” 李杰没理会他的质疑,对负责工程的员外郎道,“你带人即刻清理后院的废柴房,那里堆满了杂物,蛛网密布,明日让工匠们开工。系统奖励的核心参数要严格保密,每一个部件的尺寸都不能出错,若是泄露出去,定要严惩不贷。” 他特意加重了 “系统奖励” 几个字,这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 那些精确到分的参数,是穿越前农科院经过上千次实验得出的最优数据,凝聚着无数科研人员的心血。

接下来的几日,司农寺里一片忙碌,像个拧紧了发条的钟表。张老丈穿上了崭新的绿色官袍,料子是上好的绸缎,摸上去光滑柔软,但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穿了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他每天天不亮就带着农技队的年轻人在空地上模拟教学,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灌溉渠的走向,讲解如何根据节气调整播种时间,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该施肥,声音洪亮,带着泥土的芬芳。那些原本轻视他的年轻学子,在见识到他仅凭手感就能判断土壤湿度,用眼睛就能估算出每亩地的产量的本事後,都变得恭敬起来,像对待老师一样对待他,提问时都带着 “先生” 的尊称。

农具改良坊里更是热火朝天,像个烧得正旺的火炉。工匠们按照图纸上的参数,用尺子一遍遍测量木料的长度,精确到分毫,用墨斗弹出笔直的线,在木料上留下清晰的痕迹。负责锻造犁铧的铁匠老王,是个有着三十年经验的老匠人,一手打铁的手艺在长安城里都小有名气。他拿着李杰给的参数单,对着火炉里通红的铁块发呆 ——“犁铧厚度 0.8 寸,弧度 3.2 尺”,这些精确到分的数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心里充满了疑惑,却又不敢质疑。

“李少卿,这尺寸也太较真了吧?差个半分能有啥影响?” 老王擦着脸上的汗,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铁块上,发出 “滋啦” 的响声,手里的铁锤举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他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哪用得着这么精确。

“差半分,耕地时就多费三成力。” 李杰指着图纸上的曲线,耐心地解释道,“这弧度是按土壤的阻力计算的,多一分则浅,少一分则深,必须精准。” 他拿起一根竹条,比划着曲辕的角度,竹条在阳光下投下细长的影子,“这个 17 度角,能让犁身更稳,转弯时还省力,不信你可以试试。”

工匠们将信将疑,却还是按照参数一丝不苟地制作。他们先选取质地坚硬的枣木作为犁架的材料,用刨子将木料刨得光滑平整,再按照图纸上的形状进行切割和打磨,每一个步骤都小心翼翼,像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七天后,第一把贞观犁的样品终于完成了。当工匠们抬着这把犁走到院中时,连路过的小吏都忍不住围过来看热闹,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

这把犁通体呈暗红色,枣木的纹理清晰可见,曲辕像条蓄势待发的蛇,充满了力量感,犁壁的弧度光滑流畅,像被流水冲刷过的鹅卵石,犁铧闪着青黑色的光,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坚韧。张老丈拄着拐杖走过来,枯瘦的手轻轻抚过犁身,手指在曲辕的转折处停顿了一下 —— 那里打磨得光滑如玉,握着竟比他用了一辈子的直辕犁舒服得多,没有一丝硌手的感觉。

“试试?” 李杰对他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张老丈点点头,在两名工匠的帮助下将犁架在牛车上。当他赶着牛在司农寺的空地上走了一圈,看着犁铧轻松地切开土壤,翻转出整齐的土块时,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光亮,像黑夜里亮起的星星。他停下牛,跑到翻耕过的土地前,用手抓起一把新土,土块细碎均匀,比用传统犁耕过的土地细腻得多,透气性也好了很多。

“轻…… 真轻啊……” 张老丈的声音发颤,他刚才赶牛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像平时散步一样轻松,转弯时更是毫不费力,不像以前的直辕犁,转弯时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搬动,“这…… 这就是能让百姓少受累的宝贝?” 他回头看向李杰,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像两条小溪,滴在新翻的土地上,迅速被土壤吸收,“有了这犁,一亩地能省半个时辰,百姓们就能多歇口气了,还能多种几亩地……”

周围的工匠和官员们都沉默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他们看着那片整齐的耕地,土壤翻得深浅一致,像被精心梳理过的头发,看着张老丈激动的泪水,那泪水里饱含着对土地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终于明白,这位新少卿要做的,不是什么面子工程,而是真真正正能改变百姓生活的大事。王主事站在人群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打了几巴掌,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默默地走开了,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李杰看着那把在阳光下泛着光的贞观犁,心里清楚,这只是技术迭代的第一步,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知道,从张老丈握住犁柄的那一刻起,大唐的农田里,已经埋下了改变的种子,这颗种子终将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欲知下文如何,请先关注收藏点赞!谢谢!

热门小说推荐
这里有诡异

这里有诡异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夏未央

夏未央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不请长缨

不请长缨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我在NBA偷戒指

我在NBA偷戒指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长安牛马实录

长安牛马实录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总裁的七日恋人

总裁的七日恋人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