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26章 巢穴微光（第1页）

河边的冷风一吹，苏晚打了个哆嗦。顾砚深电话里最后的撞击声和枪响还在脑子里回响。松果体？“琥珀”要她的脑子？这比挖心还让人头皮发麻！

不能待在这。天快亮了，太显眼。

她挣扎着爬起来，背上老金给的包，沿着河堤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城市边缘摸。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弄清楚“巢穴”在哪。

母亲的照片…背面写着“永远爱你”…“巢”会不会是她们曾经的家？或者有共同回忆的地方？

外婆家？不对，早就卖了。母亲结婚前的住所？她没印象。

她摸索着那张泛黄照片。指尖在母亲和那个陌生阿姨的笑脸上划过。突然，她停住了。照片背景，是两个女人并肩站在一座老式拱桥前，桥墩上似乎刻着字，但太小了，看不清。

拱桥…她好像有点模糊的印象。很小的时候，母亲好像带她去过一个有很多老桥的地方玩水…

是城西的清水镇！那里有很多那种老桥！

母亲和那位阿姨…会不会是在那里拍的？那里有“巢”？

没有别的线索了，只能赌一把！

她用一次性手机叫了辆黑车，多付了钱，让司机绕路把她扔在清水镇外的野地里。

镇子还没完全醒，炊烟袅袅。苏晚压低帽子，凭着模糊的记忆和超感，躲避着早起的人，朝着记忆中母亲带她去过的那片河湾走。

河湾边果然有座老拱桥，和照片里很像。桥墩上长满青苔，但依稀能看到刻着“清远”两个字。

到了。但“巢”在哪？桥底下？附近有什么房子？

她绕着桥仔细摸索，鼻子用力嗅着。空气里有水汽、青苔、泥土味，还有…一丝极淡的、被风雨冲刷了无数遍却依然残留的…母亲常用的那种雪花膏的香味？！

香味来自桥墩水下附近！

她摸索着下到水边，伸手在冰冷的河水里摸索。桥墩石缝里，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铁皮盒子！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锈死了，几乎和石头长在一起。

她用老金包里给的多功能刀撬了半天，才撬开。

盒子里没有武器，没有宝藏。只有几样小东西：一个磨损严重的蝴蝶发卡（她小时候丢的那个），一枚刻着“07”的徽章，一沓用塑料纸包好的信，还有…一个更小的、像U盘但接口很奇怪的银色金属片。

她颤抖着拿起那沓信。是母亲的字迹。写给那位照片里的阿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