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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火力掩护,但城墙上、缺口后,依旧有悍不畏死、或是被军官威逼的守军,在绝望中射出箭矢,打出铳弹。箭矢带着尖啸,钉在门板上,发出“咄咄”的闷响。子弹打在泥土里,溅起烟尘。不时有扛着木板的工兵身体猛地一震,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没有一个人后退!
“快!快!把桥架起来!”雷公冲到了河边,奋力将沉重的门板向前一推,门板斜斜地搭在河岸与前方一处较为坚固的浮木残骸上。“上木板!捆结实!”
工兵们冲上来,迅速将扛来的木板铺在门板上,用绳索、铁钉疯狂地固定。更多的人则扛着沙袋,奋不顾身地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用身体、用沙袋,在齐胸深的水中筑起临时的桥墩。箭矢射中他们的肩膀,铳弹擦过他们的头皮,但他们咬着牙,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沙袋、将一切能找到的东西填进水中,拓宽着通道。
“砰!”一声闷响,一名正在水下作业的工兵,被城头抛下的擂石砸中,血水瞬间涌上河面。旁边的战友眼睛赤红,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嘶吼着,继续将沙袋垒上去,填补那个空缺。
“炸药!填缺口!”另一队工兵,则在步兵的火力掩护下,冲向城墙被炸开的最大的那个、被砖石和尸体堵塞的斜坡豁口。他们要将豁口拓宽、填平,让后续的步兵、火炮能够顺利通过!他们背负的,是最危险的炸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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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护我!”一个瘦小的年轻工兵,外号“泥鳅”,灵活得像条鱼,扛着巨大的炸药包,在碎石瓦砾间跳跃、翻滚,躲避着零星的射击。他冲到豁口前,将炸药包死死塞进一道深深的裂缝,拉燃了长长的导火索。
“嗤——!”导火索冒着青烟,快速燃烧。
“泥鳅!快回来!”战友嘶喊。
泥鳅却仿佛没听见,他盯着那燃烧的导火索,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另一处需要爆破的障碍,猛地从腰间拔出另一个炸药包,又冲了过去!他要一次解决两个!
“泥鳅!你疯了!回来!”
“轰隆——!!!”
第一包炸药爆炸了!巨大的气浪将豁口处的砖石碎块再次掀起,硝烟弥漫。但泥鳅的身影,消失在了烟尘中。
“泥鳅——!”战友的嘶喊声带着哭腔。
烟尘稍散,豁口被炸开了一个更宽的通道。但泥鳅,没有回来。他留下的,只有那被冲击波吹散的、淡淡的硝烟,和地上一个焦黑的、小小的坑。
“啊——!狗鞑子!我操你祖宗!”雷公看到了这一幕,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他嘶吼着,扛起一根更粗的原木,踏着刚刚铺就、还在摇晃的浮桥,冲向对岸,“弟兄们!为泥鳅报仇!开路!开路!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