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13章 陈情令温瑜13（第3页）

温瑜抬眸：“放着吧。”

孟瑶应了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案边另一物上——那是两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素白抹额，边角绣着细密的卷云纹，正是姑苏蓝氏嫡亲子弟特有的样式。姑苏蓝氏的抹额非父母妻儿不可碰，如今这两方竟齐齐出现在不夜天的宗主案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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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蓝二公子为了这抹额，前几日在雅室跟蓝老先生又起了回争执。”孟瑶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说是按蓝氏规矩，赠予道侣的抹额需经长辈过目，可二公子偏要自己绣那云纹，针脚歪歪扭扭的，被老先生训了句‘不成体统’，竟红着脸犟了句‘虞之姐姐会喜欢’。”

七日之后不夜城的高堂之上，温若寒一身玄色蟒纹袍，金纹在烛火下流转，衬得他眉眼间自带威严。他侧头看了眼身侧的蓝启仁，对方青衫素带，虽依旧板着脸，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座椅扶手——那是他心绪不宁时才有的小动作。

堂下观礼的仙门众人早已按捺不住，交头接耳的声浪像潮水般涌来。

“温氏与蓝氏联姻本就惊世，如今竟是双姝共嫁一人……”

“嘘！没瞧见仙督的脸色？再者蓝老先生都应了，轮得到咱们置喙？”

“可你看那聘礼——温氏送的是南疆火玉髓，蓝氏回的是冰魄珠，这哪里是聘礼，分明是两族底蕴的较量！”

正说着，礼乐忽然响起。温瑜一身红嫁衣，裙摆上金线绣的火焰纹从阶下一路蔓延至堂前，与两侧蓝曦臣、蓝忘机身上的卷云纹交缠。蓝曦臣执左首，蓝忘机执右首，三人并肩走来时，红与白相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拜堂声起，温瑜与二人同拜天地。转身向高堂叩首时，温若寒忽然开口：“蓝老头，今日之后，你我便是亲家了。”

蓝启仁哼了一声，却难得没有反驳，只道：“既成姻亲，便该守礼。往后忘机与曦臣若有不当之处，还望仙督和宗主……多担待。”他说着，目光扫过两个儿子，蓝忘机耳尖通红，蓝曦臣则微微颔首，眼底笑意温和。

温若寒朗声笑起来，金纹在袍角跳跃：“担待自然是要的。不过我温氏的女儿，也容不得人欺负。”他视线落在温瑜身上，难得带了点柔和，“瑜儿，往后这蓝氏双璧，便是你的人了。”

礼成之后，宾客入席，魏婴抱着酒坛凑到主桌旁：“温姐姐，泽芜君，蓝湛，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祝你们琴瑟和鸣，顺遂安康。”

蓝忘机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就想拍开他的酒坛，却被蓝曦臣拦住。蓝曦臣笑着举杯：“多谢魏公子吉言，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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