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35章 陷阱、摇篮与燃烧的变量（第4页）

两名特警也同时开火！子弹如同金属风暴般泼向门外那个模糊的身影！

“清道夫-Alpha”的身影在弹雨中诡异地晃动、规避，如同没有实体的鬼魅。他似乎判断强攻受阻，身形猛地向后暴退，再次消失在浓烟和厂房的钢铁阴影之中。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臭氧味和冰冷的杀意。

枪声停歇。配电房内一片狼藉。灼热的蒸汽缓缓散去，露出被熔穿的天花板和地上流淌的铁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金属灼烧味、硝烟味和血腥味。

“咳咳…”洛璃挣扎着从墙角坐起，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内伤，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冰灰色的长发被汗水、血水和蒸汽打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的眼神依旧带着痛苦和混乱的余波，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冷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枚依旧紧握、表面残留着幽蓝电弧灼痕的硬盘，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用生命换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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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迅速检查了昏迷的苏晚，确认她只是撞击昏迷，暂无生命危险。他脸色铁青地看向报废的笔记本电脑和散落一地的线缆，又看了看靠墙瘫倒、左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的帝壹，最后目光落在勉强支撑的洛璃身上。

“他怎么样？”洛璃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目光落在帝壹身上，冰灰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这个“污染源”的警惕，有对刚才那救命指令的困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那惨烈代价的…悸动？

“眼睛…恐怕…”秦岳的声音低沉，带着沉重的无奈，“为了提醒你挡下那一枪…他的左眼…彻底过载了…”

洛璃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看着帝壹那只紧闭的、眼角残留着干涸血迹和灼烧焦痕的左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这枚刚刚吸收了致命光束的硬盘。冰冷的金属触感似乎变得更加沉重。代价…这就是获取真相的代价？用一只眼睛，换一次活命的机会？

“硬盘…”秦岳走到洛璃面前，伸出手，这次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必须立刻读取核心数据！‘摇篮曲’指令链在休眠！唤醒密钥是关键！苏晚的设备毁了，但…你的权限码，加上帝壹的生物密钥，或许能直接触发它的某种…本地交互模式？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洛璃冰灰色的眼眸冷冷地看着秦岳伸出的手，又扫过昏迷的苏晚和濒临崩溃的帝壹。她那只紧握硬盘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更加苍白。几秒钟的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最终，她没有将硬盘递出，而是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重，将冰冷的硬盘…轻轻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她闭上了眼睛。冰灰色的睫毛微微颤动。

嗡…

一股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从硬盘和她接触的皮肤间散发出来。硬盘侧面那个微小的指示灯，开始以一种奇特的、如同呼吸般的节奏，明灭闪烁起来。

她在尝试…用自己的权限码和混乱的意识…直接沟通硬盘核心？！

帝壹在剧痛和黑暗的深渊中沉浮。左眼彻底失去了知觉，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麻木。右眼的视野模糊而晃动。他模糊地“看”到洛璃的动作，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直接接触？没有设备缓冲？在她这种状态下？太危险了！

“洛璃…小心…”他用尽力气，发出微弱如蚊蚋的警告。

洛璃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全部精神都沉浸在与硬盘的沟通中。冰灰色的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硬盘的呼吸灯闪烁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