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54章 烙印、回响与燃烧的抉择（第6页）

她似乎在问帝壹，又似乎在问自己。那块权柄碎片在她指尖微微颤动，残留的悲怆意志如同无声的低语。

帝壹强撑着身体，依靠着悬浮的“仲裁者之骸”，喘息着回应：“不是我…引动了它…是洛璃…是你自己…从未真正放弃…”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伤痕…不只是痛苦…也是力量…是记住…为什么而战的力量…”

冰璃（洛璃）沉默了。幽蓝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帝壹，又低头看向指尖的碎片，再抬头望向那尊胸膛空荡的巨大残骸。空间内弥漫的悲怆回响，似乎变得更加清晰。

就在这时！

嗡…嗡…嗡…

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的震动声，突然从冰璃（洛璃）指尖触碰的那块权柄碎片内部传来！

紧接着！

那块刻着残缺天秤图案的碎片表面，那些布满裂痕的纹路中，突然流淌起细微的、如同萤火虫般的幽蓝光点！光点汇聚、流淌…最终…在碎片光滑的背面上…投射出了一幅…极其模糊、断断续续、仿佛信号不良的…全息影像？！

影像的背景，是一片冰冷的、布满复杂管线和巨大培养槽的空间，风格与“摇篮”相似，却更加古老、厚重。影像的主角…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一个穿着白色研究员长袍、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影。

他背对着“镜头”，站在一个巨大的、由透明晶体构成的培养槽前。培养槽内，幽蓝的营养液中，静静地悬浮着一个…小小的、蜷缩的、颈后带着一个复杂烙印的…女婴轮廓？！

小零？！

帝壹的心脏猛地一跳！

更让帝壹瞳孔骤缩的是！

那个白袍男人的左手…正微微抬起，手中似乎拿着一个…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类似手术器械的东西…而他的右手…则按在培养槽外壁的一个控制面板上…面板上，一个猩红的、代表着“强制唤醒”与“胚胎本能解放”的按钮…正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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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样本…终极钥匙…”一个冰冷、理性、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狂热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碎片中传出，正是…秦岳的声音？！“真正的摇篮…需要…终极的混乱…才能开启…弑神…程序…”

影像到此，剧烈闪烁了几下，彻底消失。碎片表面的光芒也黯淡下去，恢复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