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15章 怀表的二重奏与未拆的真相（第1页）

周秀兰的孙女攥着褪色的怀表冲进钟表铺时，夕阳正将主齿轮染成血色。怀表的表盖内侧浮现出新的纹路，那些曾经刻着圆周率的地方，如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陈叔叔，这表在流血！”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怀表边缘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滴在柜台上，竟化作一行行极小的齿轮。

林默接过怀表的瞬间，所有修复的钟表突然开始逆向转动。他看见怀表内部的齿轮组上，周明远的虚影正用锥子刻着什么，每道刻痕都伴随着现实中的一声闷响。

“他在修改历史。”父亲的声音带着惊恐，“老周想让所有人忘记他的牺牲。”

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周秀兰的相册自动翻开，所有照片里的周明远开始消失。林默的手机收到条新短信，发件人是爷爷的号码：“带怀表去锅炉室，那里有扇门。”

锅炉室的归零按钮周围浮现出金色的齿轮纹路，当怀表嵌入卡槽时，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后面的时空隧道。隧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无数齿轮，每个齿轮都对应着一个被遗忘的执念。

“这是记忆的齿轮库。”周明远的声音从隧道深处传来，“我把所有人的执念都锁在这里了。”

林默在隧道尽头找到了正在转动的主齿轮，齿牙间嵌着块怀表，正是周秀兰孙女带来的那枚。当两枚怀表合二为一时，所有石壁上的齿轮开始逆时针转动，周明远的虚影逐渐凝实。

“我被困在自己刻的齿轮里了。”他苦笑着指了指胸口，“当年吞下齿轮时，我就成了活的时间容器。”

就在这时，隧道剧烈震动起来。林默看见年轻的自己抱着齿轮箱冲进火场，而周明远的手表指针，正指向3:14。

“这是第109次循环。”周明远按下墙上的蓝色按钮，齿轮状的控制台缓缓升起，“每次循环都会生成新的齿轮，直到你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