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50章 青城之壁与乌鸦之影（第3页）

光正用力地拍着小手，眼睛亮得像星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和如释重负。她对着哥哥，用口型无声地说：“尼尼！看到了！”

她看到了。看到了他在最后关头的调整，看到了他与月岛哥哥之间那次近乎心灵感应的配合。

影山飞雄迅速转回头，深蓝色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又重组了。那股缠绕着他的、针对及川的执念，似乎随着刚才那一记非常规的传球，消散了一些。

比赛还在继续，分差依然存在。但乌野的气氛变了。影山飞雄的传球不再那么僵硬，他开始更多地抬头观察，尝试着将试点班教练提到的“分配”理念，以及妹妹那荒诞却有效的“橡皮小鸭”提醒，融入到自己的风格中。

虽然最终，乌野还是没能逆转强大的青叶城西，遗憾地止步于此。但当终场哨声响起时，影山飞雄没有像上次那样僵立原地。他抬起头，目光穿过球网，与及川彻对视。

及川彻收起了玩味的笑容，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后辈，如今的对手。他轻轻“啧”了一声，最终还是走上前，拍了拍影山飞雄的肩膀。

“飞雄，下次……”及川顿了顿，难得语气认真，“可不会这么简单了。”

影山飞雄看着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反驳或燃起斗志，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回去的大巴上，气氛有些沉闷，但并非绝望。影山飞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他感觉到妹妹悄悄爬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挨着他坐下，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没有说话。

影山飞雄身体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低头，看着光依赖的睡颜，耳边回响着教练的话，月岛那句“还行”，及川最后的告诫，还有妹妹那声无声的“看到了”。

IH的夏天结束了。败北的滋味依旧苦涩。

但这一次，影山飞雄觉得，自己的视野里，似乎除了排球和对手，终于也装入了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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