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9章 村长的请求与山洞暗影（第1页）

清晨的枫叶村被一层薄霜覆盖，村口的老枫树叶子沾着霜花，红得愈发透亮。村民们比往常起得更早，壮丁们扛着锄头加固石墙，妇女们在广场上晾晒草药，孩子们则围在埃布尔身边，听他讲亚克小镇的故事——表面的平静下，昨夜兽人探子带来的恐慌仍未完全散去，每个人的动作里都藏着一丝紧绷。

亚欧刚帮霍普检查完村口的陷阱，就看见马大山村长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老村长的布鞋沾着泥土，裤脚被露水打湿，脸色比昨天更凝重，手里还攥着一块破旧的粗布，布角绣着一朵淡蓝色的小花。

“霍普兄弟，亚欧小英雄，你们可算在这儿！”马大山走到两人面前，喘着气把粗布递过来，“你们看看这个，认识吗？”

亚欧接过粗布，指尖触到布料时愣了一下——这布的质地和他小时候穿的衣服很像，都是镇上最普通的棉麻布，而那朵蓝花绣法，是村里张婶最擅长的样式。“这是张婶的针线活，”亚欧抬头说，“张婶上周不是说去村后采草药，一直没回来吗？”

马大山重重叹了口气，眼眶有点发红：“这就是从村后山洞附近找到的。不止张婶，这半个月里，村里已经丢了三个人了——除了张婶，还有去后山砍柴的李叔，以及帮我送信件的小儿子马豆。我派了村民去山里找，只找到了这块布，还有一些……带血的脚印。”

霍普接过粗布，仔细看了看布上残留的痕迹——除了泥土，还有一点深褐色的污渍，凑近闻能闻到淡淡的腥气，不像普通的血迹，更像是某种野兽的分泌物。“脚印是什么样的？”他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短刀。

“是兽爪印，比黑风狼的爪印大两倍，趾尖有倒钩，”马大山回忆着，声音发颤，“找的村民说，脚印一直延伸到村后那座‘黑石洞’，就消失了。没人敢再往洞里走——那洞邪门得很，以前有猎户进去打猎，再也没出来过，村里老人都说洞里住着‘山鬼’。”

亚欧心里一紧，想起昨天从兽人探子身上搜出的布防图——图上在枫叶村附近标注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当时没人在意，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这个黑石洞。“村长，你是想让我们去黑石洞找找吗？”他问，手心悄悄泛起一丝暖意，那是“启明”剑在响应他的念头。

马大山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期盼又愧疚：“我知道这太危险了，可村里的壮丁都要守着村口，实在抽不开身……你们要是不方便，我也不勉强，大不了我自己进去找。”

“村长，我们去！”亚欧立刻答应，没等霍普开口就往前走了一步，“张婶帮我缝过衣服，李叔教我打过猎，马豆还跟我分享过野果子，我不能不管他们。”

霍普看着少年坚定的侧脸，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总是这样，只要看到别人有难，就忍不住伸出援手。他拍了拍马大山的肩膀：“村长放心，我们启明小队跟你去黑石洞。不过得先准备准备，带上火把、绳索和伤药，再让卡亚尔跟我们一起，他眼神好，能帮着侦查。”

埃布尔听说他们要去黑石洞，执意要一起：“我虽然打不了架，但会包扎伤口，还能帮你们看顾行李。万一找到失踪的村民，总得有人照顾他们。”

半个时辰后，四人带着装备在村口集合。卡亚尔背着一个装满火把的布包，手里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脸上又兴奋又紧张；埃布尔把伤药和干粮塞进包袱，还特意带了一壶热水；霍普扛着一把斧头，腰间别着短刀，这是他最顺手的武器；亚欧则把“启明”剑系在背上，外面裹着粗布，只露出一点剑柄，以防暴露光之力量。

马大山带着他们往村后走，一路上都在叮嘱：“黑石洞在半山腰，洞口被藤蔓遮住了，你们进去后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拼，先跑出来。”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他们来到半山腰的一片树林里。马大山拨开缠绕的藤蔓，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有两人高，宽约三米，往里望去一片漆黑，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石头上，空气里飘着一股潮湿的腥气，让人忍不住皱眉。

“这就是黑石洞，”马大山指着洞口周围的地面，“你们看，那些就是兽爪印。”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地面上散落着几个深褐色的爪印，每个爪印都有巴掌大，趾尖的倒钩痕迹清晰可见，旁边还散落着几根黑色的兽毛，像铁丝一样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