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20章 暗生情愫·新的起点（第1页）

夜色渐褪，仓库内弥漫着一种紧张且压抑的静谧。沈墨白坐在桌前，钢笔尖悬在纸面上方，迟迟未落。他目光沉静，却透着一丝疲惫。林悦站在角落的小桌旁，正将最后一份电文折叠整齐，手指略显迟疑地停顿了一下。

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通讯员已离开，仓库重归寂静。她轻轻合上文件夹，抬头望向沈墨白。

“报告已经整理完毕。”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

沈墨白点点头，终于落下笔，在封面上写下标题：《关于“火蛇计划”的最终情报通报》。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每一笔都承载着某种重量。

林悦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她注意到他左手边那枚旧怀表，盖子微张，露出里面泛黄的刻痕。那是他从不离身的东西，却从未听他提起过它的来历。

“赵老汉的信……”她低声说，“你一直留着。”

沈墨白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表壳边缘，没有立刻回答。

“他说过一句话，‘你们是这片土地上最后的光’。”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记忆深处捞起的一句话，“可有时候我在想，我们真的能照亮什么吗？”

林悦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着他侧脸的轮廓，忽然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至少，我们阻止了它被运往前线。”她说，“哪怕只是一次。”

沈墨白缓缓抬眼，与她对视。那一瞬，两人之间仿佛有某种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流动。不是言语，不是动作，而是经历生死之后才有的理解与信任。

他低头笑了笑，那笑意很淡，却让她心头一紧。

“你还记得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情景吗？”他忽然问。

林悦点头，“当然记得。我差点把联络暗号说错。”

“你紧张得手都在抖。”沈墨白轻声道，“但还是完成了任务。”

她也笑了，“你当时一句话没说，只是递给我一支铅笔，让我再写一遍。”

“因为你值得信赖。”他平静地说，“现在也是。”

林悦心头一热，却又迅速压下这份情绪。他们没有时间沉溺于柔软，战争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她将那份残片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是刚才发现的，可能和‘零号实验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