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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人陶道:“册罂昨日往下邑查看献骨,须过两日才回。”
莘伯闻言,面上似掠过些失望,片刻,微微颔首。
这时,侯在外面的邶小臣走进来,对莘伯禀道:“国君,卫秩回来了。”
莘伯看看他,道:“召来。”
邶小臣唯唯退下,未几,卫秩走了进来。
“如何?”莘伯问他。
卫秩一礼,禀道:“殷人大部及获俘驻在邑外,王子跃领二百武士宿在邑东,与先前约定无差。”
“如此。”莘伯道,说罢,他看看秩欲言又止的样子,问:“还有什么?”
卫秩说:“殷人正在萬舞。”
“嗯。”莘伯神色从容,却指着地上放着的一小摞卜骨,对卫秩说:“你且下去,将这些卜骨交与邶小臣收好。”
卫秩愣了愣,应答一声,拿些卜骨,行礼退下。
走出堂外,卫秩忍不住回头往里面瞅。
“怎么了?”廊下的邶小臣看他这般模样,问道。
卫秩将卜骨塞给他,没好气地说:“我说殷人在萬舞,国君也不理会。”
邶小臣讶然,过了会,笑起来。
“有甚好笑!”卫秩瞪他:“你不见他们那般明目张胆勾引妇人,何其嚣张!”
“卫秩啊卫秩。”邶小臣摇头笑道:“此番殷人与羌方交兵,获益者实为有莘,你不是不知。且国君此来未曾告知他人,如何理会?”
卫秩无语,嘴瘪了瘪。
“真要变天了呢。”一阵寒风刮来,邶小臣望望已经把太阳遮住的浓云,岔话道。说罢,他看看手中的卜骨,又啧啧地说:“贞人陶整治的卜骨果然精细,怪不得国君定要将贞问收获之事交与贞人陶。”
卫秩凑过去看了看,忽然想起方才在殿外听到的谈话,点头道:“这个册罂写的字也果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