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文学

第十段 困难姐妹（第1页）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姐姐出去了…一个小时后回来了，她说；小李看见那个女的被绑着出来了几次，别的就没什么了。

今天晚上去把那个女的给救出来在看情况定，过一会小李来，你把剪刀和包袱里的有一套衣服拿来给他。

天快黑的时候…小李来了从后窗进来的，姐姐给他剪了头发，(姐姐常常会给小兵们剪头发)之后、我们吃完饭…姐姐吩咐小李如何去做。我们也不知道是几号了…月亮都快圆了！小李看店老板屋子灯灭了…就慢慢的来到了老板的门前，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锁、锁上了。回来我们拿好东西从后窗出去，来到了马厩、从箱子里拿出来卡宾枪配好弹药，也给小李的枪装好子弹…，套上马车从后门出去，来到外面我们和小李分开了。

我和姐姐来到了江家后面翻墙进去…一左一右的来到了后窗，用口水弄湿窗纸抠了一个洞…里面漆黑…！我们从两侧去前面院子里没有人，小李说女人在西柴房…，姐姐让我去柴房她看着屋里的人…，我慢慢的打开柴房，里面发出臭味还很黑…借着门透进来的月光还是能看到点东西，我打开预先准备的手电、照过去吓死我了…一个死人在草堆上…！还有一个老婆婆、半靠着墙睁着眼睛在看着我…她浑身上下都是血…！我照了一下四周没有那个女人呀…！我慢慢的走到老人的身前，用手电照着我自己对她说；你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们的，你女儿呢《我猜到应该是她的女儿》她流泪了…！用生硬的汉语微弱地说；我快死了…你…不用…管我了…我女儿…在外屋子后面的小屋里，坏种…都在…大屋…里头…只有北炕…三个人…快去吧！…我看了一眼旁边已发臭的人刚要说话…老婆婆说；他是我老头，死八天了…！我的腿都不能动了…心里挂着女儿所以我也走了…快…老人刚说到这我就听到猫叫…马上关了手电筒…对老婆婆说别出声…！我关上了门顺着门缝向外看…，大屋有灯光看到门吱拗开了、出来一个人穿着大裤衩出来尿尿，还四下张望着嘴里叨咕真他妈的凉…之后回去了…！灯也灭了…这时姐姐也进来了问；怎么回事…快呀…！我说；姐你看我打开了手电…，姐姐皱了一下眉伸手摸摸老婆的身体…！姑、娘、们…我…真…的…快不…行了…去救…我…女儿…走…的…时…候…点…一…把…火…说到这头低下了…！姐姐流泪了颤音的说；她死了…！说完把枪放在了一边，把老婆婆搬到那个老人的身边，回身问我；老婆婆没说屋里是什么情况吗？那个女孩在外屋后面的小屋里！…

我和姐姐商量一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进屋…才能救出人来…怎么进犯了难…！都进去怕外面还有人、不都进去怕一个人搞不定…！她家的门一开还有响声…！小梅你开门…我就开枪从窗户往里打…你开门后看着屋里的门有人就开枪…！我说；好…！我俩出了柴房正好月亮还躲进了云彩里了！天都助我们！我来到门前准备好回头看看姐姐、姐姐点了点头…我迅速的拉开了门…同时也听到姐姐的枪声响起来、我端着枪看住屋里的门，就听屋子里的子弹打到各地方的响声、别的也听不清楚了…！突然听到像似有人撞后窗的声音…我大喊；就好像有人从后面跑了…！姐姐听我的喊声跑去后面，我随后跑进屋里打开大屋门向里开枪…借着子弹发出的亮看到炕上有两个人…突然前窗被撞坏的声音、这回真的是有人跑出去了，我进屋照炕上的人又补了两枪，回身打向外面跑的人…他连滚带爬的，我只打伤了他…姐姐跑了过来去追…！我拿出手电筒看了大屋里的情况，屋里一片狼藉炕上死了两个…有每人旁边有一支枪，在看地下有个铺…！我骂；…太他妈狡猾啦…！也有一支枪…，我把枪和子弹盒都捡到了一起，扯了一个布包上提出来进了后屋…！一个女子被绑着趴在小炕上…侧头看着我…！我没说话把她的绑绳解开，拽下来她嘴里的布，她没动…！我说起来呀…！她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只听啊…啊沙哑的声音…！她又晃了晃肩两个手掉落在炕上…！我回身来到外屋看到水缸，拿起葫芦瓢舀水给她喝…！这时才看到她的每腿上还有一个木棍绑着…！真他妈绝了…！我说她怎么动不了呢…！这时她喝了水也能发出声音…我妈还在下屋(北方人管仓库、或者柴房都叫下屋)我说；你妈已经死了…你就别想太多了…！她刚要哭…我说；别哭…啦、我爹娘也都死了我也没哭…！赶紧起来我们走…！她挪动着双腿要起来…我说你的手怎么不动啊！她带着哭腔说；我的手被绑了十多天了…现在动不了呢…！这时姐姐跑了回来说；怎么样了…快点、那个人我没找到…快…！姐她的手动不了怎么整呀…女子说我还能走路你把我扶起来就行…！我过去扶起她、她还在流着泪…！我说；你就别哭了…，以后给你爸妈报完仇再哭…！我扶着她往外走…想起来包袱我说；姐那个包袱拿上里面是枪和子弹…！姐姐提上包袱端着枪先出去了，我扶着女子也跟着出来…！姐说；走后院…！我说姐后面没有门她能行吗？姐说；走吧！随手拿出盒火柴、点着了火柴盒里的火柴一起丢进了柴房…火一会就着起来了，姐回身对女子说；那里面是你父母…你母亲没死前说让点的火…！我们来到篱笆墙边那里已经有了个缺口。

这时也听到小李的喊声；我来了…！他跑了过来。我问；车呢…？没人理我…姐姐说；小李背上她…！小李蹲下背起女子快速的向北走…一会就来到了坟地里…噢马车在里面，把女子放到车上我和姐姐一边坐一个，小李站着赶车一路向北，到了小桥，姐姐没让过桥向前又走了一段，马车下了水走了好长一段路，又回到了岸边继续走，来来回回的在岸边和河里走到了天亮，看到了一片杨树林，姐姐说；我们到树林里休息吧！

在树林里拿出来吃的东西，我喂给女子，她的嗓子好了许多，我问她；你叫什么多大啦！女子说；她叫江美娜…21岁了，正准备下个月结婚…半个月前我去我男人家、他们家是西边那个屯的…回来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伙人，他们打死了我男人，问我家是哪里的，我不说怕家里人受伤害…！可恶那个车马店的老板，他和他们一起的，就告诉了他们，他们就这样到了我家，有一个胖一点的人，他们都喊他副营长…！他告诉其他的说；等他办完事过几天来了要和我办事！那天他走了。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就是不让我们出去，就在八天前的那个晚上…来了一个穿军服的，他们叫他排长，他晚喝多了要祸害我，别的人说副营长人你也敢动，他不听…非要祸害我、我爸怎么能让啊…我爸爸被他给打死了！我妈也被他们的人给打伤了…！我发疯了我和他拼命…别人把我给绑上了，当时；那个排长出去不知道怎么地、被他骑的马给蹄了…一口气没喘过来死了！还听别人说；那个枣红马是原先营长老婆的，副营长都不敢骑…！就这样每天他们三个看着我…！就是我上茅房，他都是每个人拿一根绳，绑着我的手一边一个拽着…！我不吃饭想饿死，他们说我如果不吃东西…就打死我妈…！我太悲伤了又没有办法…只好吃饭…今天开始他们不管我了，让我看了妈妈一眼…！我看到爸爸死了还在那里，妈妈也不太好了…！我无助…啊…！我听到他们说…如果能抓住那俩个娘们能怎么样的…！心里更悲伤了…还有人和我家一样在被人算计着…！我想咬舌自尽…可是嘴里干的连舌头都伸不出去…！

姐姐说；美娜你要努力的活着…养好身体，才能给你的爸爸妈妈报仇是不是…！是不是…，

小梅说；我和姐姐的爸爸妈妈都是财主给害死的，我姐夫是日本人和害你家的这些人杀的…！你看我和姐姐…先不考虑伤心的事…开始找仇人报仇了…！咦…你的手能动了…！姐姐说；美娜的手也没有受伤就是绑的太久了、活动活动就没事了…！都休息好了吧？我们走…在走个四十多里地我们到那里在休息，

我们中午的时候、到了一处四下无人家…又荒凉的地方…！我说；姐…这里…怎么住啊！姐姐说；对…就是这里…方圆一百里都没有人家，以后我们可能住的还没有这里安全呢…！我说；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姐姐说；我昨天遇到的那个放羊的老人说的…昨天我问了他、如果从太康走怎么走，他告诉我的路。他小的时候常到这一带打猎…夏天发洪水的时候这里都是水…，现在还好可以走还很隐秘…！

姐姐问；美娜你会打枪吗？美娜说；我每年冬天都和爸爸去打猎，

姐姐问；你看看这个会吗？姐姐说着把弹夹里的子弹都退了，才把枪递给她…。美娜接过枪勾了一下枪没动…！

姐姐说；小梅你教一教她…也要教会她如何拆卸、美娜你要细心的学…！小李跟我来…。姐姐和小李出去了，我开始教美娜、她学的很快…！拆卸长短枪都很自如了…，我又教她如何端枪、如何瞄准…她打过猎学习的很快…！这时就听远处砰的一声…！我迅速拿起卡宾枪站起来，向枪声的地方跑去…我刚跑到坡上，看到姐姐拿着枪向我挥挥手…我明白了、转身就回来了…！美娜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拆散的手枪问；怎么啦…！我说；没事…可能是姐姐打着东西了吧…！美娜又说；你的反应也太快了吧…！我说这是必须的…！你以后也得要锻炼锻炼…我的反应还不行呢…如果是姐姐的话，她的枪已经上满了子弹啦…！是吗？美娜面带羡慕惊讶的表情说；

这时小李跑了回来直奔马车套上马赶车就走…！我急忙问干啥呀？小李回答；嫂子打了一个狍子…用车去拉…！我说；小李…你以后别叫嫂子了好不好哇…叫一次我心里难过一次…真似的…！快去吧…车上垫些草啊…！噢…对了我陪你一起去抬车上、美娜你在这里练吧在活动活动你的手脚…啊。

拉回了狍子开开膛掏出内脏…姐姐让小李把内脏给埋了(海哥；给我们车的后木箱里备了一把小尖锹，怕陷车时用)，车里小李还买了些咸萝卜干，挺有心的！

我们点了一堆火烤肉吃…吃完烤肉，姐姐叫我们弄来许多的柴草树枝围了一圈，又拿出了羊皮铺上，姐姐让小李把马拴在了车上，加了料，我又给弄了一些草。这一夜睡的那个香！

早晨我醒来一看没有人…东西都在…人呢！站起来一看马车也在…，我跑到车上四周找、太矮看不到…！下了车跑到高处一看姐姐正教美娜练习瞄准…翻转…换位瞄准。我心里嘀咕我都会…咦小李子呢，我看了一圈没见人…我又跑到坡边看营地也没有，刚要喊姐姐…就看见小李提着什么回来了，他到了跟前我细瞧，是狍子皮里兜的水，这个能吃吗？我喊着说；小李愣住了呆站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姐姐听到我的喊声，边过来边说我；你喊什么…你不吃别人不吃吗？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不希望听到你的喊声…再听到打你的嘴…，去帮忙去…！我…嗯…哼了一声笑着去帮忙，抬到下面…拿出了小锅烧水煮肉，这时枪又响了我还是下意识的拿起枪，站起来看见姐姐在坡上站着呢，这应该是美娜练枪呢吧…乓…又是一声，之后看见美娜站起来了身子。

我们在这里住了三个晚上，第四天的早晨，姐姐让我们准备好了东西就上路了，出来我们继续向西北走…走了一天才看见了人家，姐姐说是‘塘池’没让我进村…，绕了过去，不久到了一个叫‘依布气’(现在的大兴镇）的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