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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压着步子往里走一边环顾这间办公室,我去过沈怀南的住所,也来过办公楼,可没有如此细致的观看,他的办公室和公寓没区别,简洁
空旷,没有半分的香艳气息,带一丝冷漠和压抑感。
我绕过桌子,站在他前面,突发奇想的恶作剧,捞过一簇发梢朝他鼻孔内捅,他安静熟睡着,并未察觉到有异物侵入,不打喷嚏亦不躲闪,我
反而没作弄他的心情了,我收回手,胳膊交叠在胸前,虚虚实实的悬空伏在他腿上,屏息静气注视着沈怀南。
许柏承是谜团。
他似乎也是。
我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不曾醒。
我漫无目的搜索办公桌的案卷,在不起眼的一卷中,窥探到许崇文的名字,我蹑手蹑脚抽出,许柏承的资料也紧随其后一同映入我眼帘。
冯玄如。
我记忆中许崇文的第二任妻子姓冯。
我翻了翻,叙述是空白的,只冯玄如这三个字。
我狐疑放回原处,又拾起许柏承的资料,还没看上两眼,窗外的蝉鸣声蓦地涌入,嘶哑的音色猝不及防惊吓了我,我迈步去关窗,窗框钉得
高,我够不着,索性脱了鞋子瞄准蹦着够,我蹦得满头大汗玻璃才拉上一半,从半扇缺口集中灌进的蝉鸣声愈发的刺耳。
我未曾发觉睡得香甜的男人悄然睁开了双眼,他漆黑的瞳仁不染丝毫倦怠,神志清明看着混乱的文件区域,出其不意的唤了句,“许太太。”
我手掌骤然一僵,本能的回过头,“沈律师,我吵醒你了吗。”
他半阖眼睑,揉捏着鼻梁,“许太太还真不认生,在我这里乱翻,律师的案卷属于法律机密,盗取机密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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