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反馈?”赵铁柱冷笑,“它想告诉我们‘太热了’?”
“也许。”林浩没反驳,“但更可能是提醒——我们忽略了它能做什么。”
苏芸调出“丑”字生成时的热流分布图。画面中,月壤在纹路浮现的瞬间,主动将局部热量导向东翼北侧的废弃导流槽。那本不该具备导热功能的区域,温度却出现了微弱但稳定的上升。
“它在引导。”她说,“不是被动承受,是主动调节。我们把它当建材,但它其实是基质。它在用自己的方式散热。”
会议室陷入沉默。林浩看着那张热流图,忽然想起什么。他调出“丙”预案的原始数据包,翻到防护基因序列的代谢模拟段。在72分钟周期的峰值时刻,基因表达强度会短暂下降,与此同时,月壤的导热系数模拟值上升了1.3倍。
“它不是在过载。”他低声说,“它在换模式。”
陈锋站在安全指挥台前,匕首插在地面。战术平板上,YH-0坐标的脉冲信号依旧稳定,但辐射仪的读数在最近一次峰值时出现了微小波动,像是某种节奏被打乱后的喘息。他没说话,只是把匕首拔出来,刀面没有任何文字浮现,但握柄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两度。
他抬头看向主控屏上的打印进度条。东翼区的施工仍处于暂停状态,林浩和苏芸在结构分析室单独讨论什么。他调出小满的AI视觉原始记录,放大那道裂纹。在0.03秒的帧间,确实有一道光纹闪过,形状接近“子”字,但笔画末端分叉,更像树根。
他没标记,也没上报。
他知道有些异常,不能归类。
分析室里,苏芸用发簪在玻璃桌面上写下“导”字,甲骨文结构。朱砂顺着她的指尖渗入桌面微缝,自动分成细小的分支,像血管,也像散热鳍片的布局。她没注意,只是继续说着:“如果我们不把它当材料用,而是让它参与设计呢?比如,让月壤自己决定热量该怎么走。”
“你是说,放弃控制?”林浩靠在桌边,钢笔在图纸边缘敲出断续的节奏。
“不是放弃,是合作。”她抬头,“你上次说‘跟着它的节奏’,现在它给的节奏里,就有散热方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林浩没接话。他打开个人终端,重播“丑”字消散的影像。裂纹的走向,确实与敦煌壁画中飞天衣袂的曲线高度相似。那种流动感,不是算法生成的,是某种更原始的、关于“如何流动”的记忆。
他忽然起身,走向工位角落的月壤样本箱。那里有一小袋从东翼采集的原生月壤,还未激活基因序列。他取出墨斗,轻轻擦拭,银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过去每次遇到瓶颈,他都会这么做,仿佛那把祖传工具里藏着母亲修复工笔时的耐心。
但今天,墨斗没给他答案。